终南长安

或许会成为一个快乐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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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伦纳小镇【二】

剧情慢热化,甚至近期杰克和裘克没有交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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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简直像个正常人一样,杰克先生”洛维特结束和杰克的交流,不禁感叹,“如果不是公爵先生的话,我绝不敢相信您是一位精神疾病患者。”


“那是自然。”杰克微笑着点点头。


“感谢您的治疗,近期感觉好多了。”


风还是冷的,从窗口吹进来钻进医生裹得并不严实的白大褂里。


“阿嚏!”医生打了个喷嚏,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面是公爵家的长子,慌忙鞠了一躬,“十分抱歉!杰克先生,请原谅我的失礼。”


“无妨。”


“时候不早了,稍后我会吩咐黛儿小姐提醒您吃药。回见,先生。”洛维特惊惶不已,他快步离开了这里,正撞见端着药盘走进来的莉迪亚·琼斯

“啊,黛儿小姐。请吩咐杰克先生把药吃了吧。并且尽量减少打扰他的次数。”


“好的。”莉迪亚目送匆匆离去的背影,嘴角的微笑晦暗不明。


莉迪亚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,反锁上门,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后松了一口气。杰克看着她一系列的行为不由觉得好笑。


“你不觉得你过于紧张?我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。”


“我们还真的有见不得人的关系。”莉迪亚调侃道,“我的老友,如果不想‘他’的身份暴露给外界,你最好谨慎一点。”


莉迪亚·琼斯,他的老朋友。杰克一直觉得她有一个最完美的身份,却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普通。


“公爵先生察觉了什么?不然他怎么会把你送到这里来。”


“他什么也不知道。那个可怜的老东西一直被我蒙在鼓里。他还以为他的儿子是那个热爱艺术的优雅绅士,讲个笑话,他在为我物色女人。”讲到这里,杰克嗤笑一声,“因为我不想结婚,他就觉得我心理有问题。”


天色暗了,杰克走到窗户前向下看。西区街道繁华得很,不远处的公园有个流动马戏团,几乎每天都在放着聒噪的音乐,五颜六色的灯光刺穿迷雾,在傍晚显得格外刺眼。不过夕阳的暖色打在帐篷上倒是无违和。


“这种说话方式可并不绅士,开膛手先生。”莉迪亚提醒他。


“请不要称呼我为开膛手,我的全称是‘开膛手杰克’。毕竟我已经接受了他的一切,包括对这个伦敦的行为认知。”杰克拉上厚重的布艺窗帘,隔绝雾气和音乐,打开屋里的灯。


“自然,我白天的身份还是雾都绅士。我的诱饵会乖乖送上门来的。”


莉迪亚捻起托盘上白色的药片,端详片刻。


“这些药我会拿去处理。”她把药片捻成粉末,纷纷洒在金属托盘上。


Amphetamine.


如果听从他的话长期服用,早就不知自己死在哪儿了吧。

 

裘克在帮忙整理维尔吉娅家的信箱时翻到了一张报纸。


头条新闻:伦敦东区白教堂街巷,一位女性惨死街头。喉咙被尖锐物品刺穿,腹部刀口从胸部以下一直开到下腹,部分器官被取走。杀人手法疑似近期活跃度极高的连环案件杀人犯“Jack the Ripper”,目前正在进行调查。


“开膛手杰克?哇哦,很棒的名字。”裘克像其他小镇的青年一样,对这些东西有着极大的兴趣。


“居然活跃在东区,真是不可思议。”他拿着这张报纸翻来覆去地看。试图再找到一点关于开膛手的蛛丝马迹。


“好吧,似乎没有了。”裘克收起这张报纸,没再管它。他哪来这么多时间研究这类闲事。

 

伦敦是个多雨的城市,马卡丹路和瓦石墙壁总是湿的。小孩子总是好奇,为什么雨水洗不净灰蒙蒙的雾气?可惜,没有人能告诉他们。即使是每天充满着欢笑声的Hallowed Moon park,也总是被灰暗笼罩。


但这并不影响人们的好心情,贵族的少女少年很少有家人陪伴,便在仆人的照顾下肆意玩耍。说是照顾,实际上他们只需要可怜的仆人为他们跑腿就好了。


贫民窟的孩子要可怜的多,能来到这里玩一次已经是莫大的幸运。他们没有钱,买不到冰凉甜腻的冰激凌和会转动头部的木质玩偶,甚至看不起昂贵的马戏表演。只好在贵族人家玩腻了的设施上玩耍。就算这样,他们也会感到幸福。


裘克站在马戏团的门口,月亮河的另一端是尖叫屋,可怖的红发小丑张着大嘴,等待孩子们的到来。遗憾的是,浸在蜜糖里的孩子们胆子实在太小了,柜子里小女孩的歌谣都会把他们吓得尿裤子。


尖叫屋附近的木马也几乎坏掉了,没有人光临那里。


Hallowed Moon park的两个世界。


听不到孩子们的欢笑,裘克觉得张着大嘴的小丑好孤独。


像他一样。


“您在做什么,裘克先生?”


裘克循着声音看去,黑发辫的女孩子怯生生的,走到他旁边。似乎对新的环境不太熟悉,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很僵硬。


如果没记错的话,她是马戏团新来的舞女。她的名字......对了,她叫娜塔莎,和她的名字简直一模一样。


“娜塔莎?”裘克试探性般叫她的名字,事实上他不确定她是个怎么样的人。


玛格丽莎笑了起来,“真没想到您会记住我的名字,您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?”


“闲的没事而已。小孩子崇拜的目光是瑟吉的专属,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裘克在这种时候不想看见别人,他想把玛格丽莎打发走。毕竟一个人的感觉不赖。“你怎么会来这里,舞台现在不需要你?”


“对了!表演马上要开始了。”舞女惊呼一声,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,“真是的,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。”她慌乱极了,甚至没有和裘克打招呼,就急急忙忙跑了回去。


真是个蠢货。裘克默默地想。


“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应该想想如何让观众们开怀大笑,当然不是以自残的形式。”他双臂支在栅栏上。他看着对面孤独的小丑。


“该死,它和我像极了。”

 

“叮咚——”莉迪亚·琼斯诊所门口的蓟花风铃晃晃悠悠,内芯碰撞出清脆的声音。艾玛·伍兹提着一个奇怪的箱子,小心翼翼走了进去。屋外雨还在下,但木地板是干净的,女孩生怕自己脏兮兮的鞋底带着湿泥土进来。


“琼斯小姐,我是艾玛·伍兹。请问您在吗?”伍兹没有看到以往坐在台前的莉迪亚,不免有些疑惑。


“久等了,伍兹小姐。”伍兹回头看去,莉迪亚才进门,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包,用粗糙的绳线系着。


她刚刚从杰克那里回来。


“琼斯小姐,这是这次的东西,还是拜托您了!如果能更快卖到钱的话就更好了。”伍兹把箱子递给莉迪亚。


里面是血迹未干涸的暗红色肉块。


莉迪亚叹了口气,从抽屉里找出一沓纸币,递给艾玛·伍兹。


她朝莉迪亚鞠了一躬,又深深看了她一眼,推门而出。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中。破旧的草帽挡不住这雨,打湿了苏格兰女孩浅棕的短发。艾玛·伍兹紧紧攥着湿透的钱,她要回去。


疯人院的孩子们不能完全依靠皮尔森的经济来源,他那份行业随时会有危险。


“可我做的事情好像更危险。”脚步慢了下来,她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寒冷,各种意义上的。


不知道这些钱能够支撑多久。她站在生锈的铜门前,抹了抹被雨水模糊的双眼,敲了敲门。微弱的敲门声几乎被雨声覆盖。


再怎么样,伍兹始终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。她会生病,她会冷。


“伍兹,伍兹小姐?”在意识消失的前一秒,她听到了门开的声音,和几声焦急的呼唤。

......


我应该让她带一把伞离开。莉迪亚伏在桌面上,看着门外愈来愈大的雨,陷入了沉思。


虽然她不会接受。

 


——TBC----

感谢观看。

文风经常变的【瘫】

我想知道我文的现状,就是哪里写的不好【暗示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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